SHINE【黄少天生贺】

黄少,生日快乐!
你是利刃,斩断来敌。
夜雨声烦,剑定天下。

赶出来的所以很多地方都有bug。
致歉。会重新修文的!
【鞠躬】

-神说要有光,于是我遇见你。-

他静静的站在神像前,阳光透过彩色的磨砂玻璃打在他身上,为他镀上一圈光芒。不远处一位黑衣神甫向他走来。他似乎察觉到了,侧头冲那方浅浅笑了下。抚平身上衣袍的褶皱,他在胸口虚画了个十字架:“午安,愿上帝保佑你。”匆匆走到他的身前,神甫冲他俯下身子。“午安……”神甫比划十字的手有些颤抖,他低垂的眼中流露的,是崇敬与恐惧,“大主教先生。”
站在高台上俯视那些来朝拜的信徒,他嘴角虽带笑意,眉目却淡漠依旧。“大主教先生,”神甫小心地开口,生怕触怒了这位大人,“有什么不对吗?”他轻轻摇了下头。
在他的视野里,那悬在高墙上的石像清晰无比,甚至于连鬓角飞扬的发丝弯曲的弧度都可用肉眼观测。这是一件很好的雕塑了,可他的表情仍旧冷漠,黑袍笼罩下拿着圣经的手骨节泛白。神甫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色,却还是不知这位位高权重的大主教在想些什么。打量的目光猛地对上他冷清的眸子,神甫打了个寒战,立马低垂下脑袋默默侍立一旁,再不敢乱看了。
“神甫!”突然响起的清亮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静寂。他将目光投去,见是一个有着明黄发色的少年在朝着他们叫唤。神看他神色还算平静,便上前两步叫到:“少天,怎么了?”“神甫!”那被唤作少天的少年听到自己的名字才往这边跑来。而后,他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再次停住了脚步,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地望了望四周。
“少天,我们在高台上。”神甫扒着栏杆说。“你们?跟神甫在一起的还有别人吗?”少年没有移动脚步,声音却明显染上了兴奋的色彩,“教堂里好久没有新的人了呢!他叫什么名字?”神甫张了张嘴,不知该怎么回答。他却扬起唇角开口:“喻文州。我叫,喻文州。”
“文州?你是新来的神甫吗?”少年循声将头朝喻文州方向歪了歪。“……不,我只是来朝拜的信徒。”喻文州望进那少年的一双眼眸,那本该充斥着生气的双眼如同一潭死水。“你叫少天,是吗?你刚刚唤神甫,是有什么事吗?”“嗯,少天,黄少天!”黄少天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。他将背在身后的的双手伸出,白皙的掌心上躺了一只奄奄一息的鸟儿。“我刚刚在后花园发现了它,于是想来问问神甫还能否救活它。”眯了眯眼,喻文州说:“是一只金色的鸟儿呢,就和你的发色一样。”走到黄少天身边,喻文州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别担心,我们会救活它的。”
神甫看着那交叠在一起的身影,又深深看了一眼黄少天手中灰色的小鸟,最终,还是选择了沉默。

“少天,你在做什么?”年轻的主教拾级而下,轻轻走到那蹲着的少年身边。“文州!”黄少天低声叫出他名字,“我在……听!”“听?听什么?”喻文州也在他身边坐下。“嗯,就是‘听’这个世界。声音会在风中流浪,他是一名智者,知晓世间万物并以最朴素的方法将他们公之于众。‘听’风是我最喜欢干的事,这摸不着的东西能告诉我很多。比如说东园里的蔷薇开花了,它近旁的木棉谢了几朵,这可都是我‘听’出来的!唔,柳树的枝条正朝着后门方向吹拂,那现在吹的正是东风了。你左手侧的大树上蜜蜂还在忙碌着,有一只甲壳虫正扇动着翅膀要从树干上飞离。还有……”“少天,”喻文州开口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,“你这样……很多年了吗?”“是啊。”虽是谈起了伤心事,黄少天的嗓音依旧带着笑意,“从出生开始,我便是看不见的。不然我父母为何把我遗弃了呢。”微顿了顿,他继续说:“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,我才能遇见神甫,遇见你啊!再说了,从出生就看不见其实也是一种幸运,若是好好的人忽地有一天看不见了,那才是要人命的事……诶不说这个了,文州你刚来这儿,附近定是不熟悉的吧!等下我带你出去转转,这近处的几条街我可是摸得一清二楚。而且我跟你说啊,就是闭着眼睛,我也能带你找到你想去的地方呢!”可你这样子,睁眼与闭眼有什么区别呢?喻文州的心因他的话语猛地刺痛了一下。他抬手轻轻阖上黄少天的眼眸:“少天,这些年来,你怕吗?”“啊?”黄少天眨眨眼睛,长长的睫毛在喻文州手心滑过,有些痒痒的。
“怕,当然怕了。”黄少天沉默半饷才淡淡开口,“从小我便长的黑暗里,从来就不知道你们所说的色彩是什么样的。走路都需要小心摸索,奔跑对我而言就是一种奢望。你知道吗?有时候,我真羡慕你们这些能放心前行的人。后来也就习惯了,习惯了那些投向自己的异样目光。对,我是看不见,可若有人一直盯着你看,你总能感受并辨别出这目光中带有的情感的,对吧?但这是事实呀。起初我还会愤怒,但后来,渐渐地就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了。毕竟,我又不是为他们而活
。”“够了少天。”喻文州低下头将额头抵上他的,“别说了,一切都过去了,我以后会陪在你身边。”“我知道的,而且我早就不伤心了。”黄少天灰色的眸子中似乎流动着灿烂的光芒,太阳般耀眼,“好了不说这些事,文州你饿了吗?我们去后巷吧。”往旁边走了两步,黄少天笑着说道,“走,我带你过去!”“嗯,”喻文州跟上他,快步走到他身侧握住了他的手,“你牵我去。”怔了怔,黄少天轻轻捏了下那包裹自己手掌的大手,“好……”
日头正辣,树影婆娑,清风吹过萧萧的响声不绝于耳。一只蝴蝶落在树枝上,它轻扇两下翅膀又飞走了。“啪!”木剑横扫而过,精确的击中半空中飘落的一片叶子,并发出清脆声响。不做停顿,木剑便又以凌厉的架势击飞了另一片树叶。“九十七,九十八,九十九,一百……”黄少天眉头紧拧着,细密的汗珠在他额头上上闪烁着微光。他平日片刻不停的双唇微抿着,压抑的喘息声响起在庭院里。
快步前行的主教在看清那站立的身影后戛然停住脚步。“少天?”喻文州紧了紧环绕圣经的手臂,朝那少年走去,“少天,你在做什么?”“文州?”又击落一片树叶,黄少天将脑袋转向喻文州走来的方向。收回木剑,他感觉到他走到身前,于是又低唤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喻文州托起他的手以及他手中木剑,“怎么突然想到要练剑?”“因为想保护你呀!”少年干净利落的回答,上扬的尾音似乎在空气中荡起了波澜,“文州你这么瘦肯定没有办法好好保护你自己的,所以我要努力变强,这样就能保护你了!文州,你可别看我看不见,我的听力可是非常灵敏的。听声辨位知道吗,我就学的这个功夫,哈哈!”“嗯,我知道的,”文州微微笑下,“少天最棒了。但是,我又会有什么危险呢。”“说不定嘛。毕竟,世事无常啊!”

许是一语成谶。不久后的一天,危险,竟真的降临了。
那夜喻文州睡得昏昏沉沉并不安稳,半夜醒来,是因为耳边的嘈杂和溅在脸上的冰冷液体。他吃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,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沾了血的,他日夜相对的面容。“少天!”喻文州的心猛地沉了下去,他焦急地叫了出声,想伸手摸摸他脸却发现身体不受控制。
“文州,你醒了。”黄少天低下头来冲他一笑,手上挥剑的动作不停,顷刻间又斩杀一名蒙面男子。温热的鲜血从尸体中喷洒而出,黄少天俯下身子,挡住了那些血污,没让它沾染喻文州的一丝衣袂。
左右看了看,喻文州发现他们正处在一个有黑衣蒙面男子组成的包围圈中。那些人个个下手狠毒,黄少天是发挥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实力在抵抗,可他还是寡不敌众,身上伤口密布,鲜血淋漓,最深的一道刀伤都已经见骨。再看看完好无损的自己,喻文州眼眶热热的,他低声说:“傻瓜,你怎么不走……”“真是的,”黄少天嘴角的笑意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冷酷的杀意,“我都说了要保护文州你的,怎么会弃你而逃!”喻文州动了动嘴唇,想说些什么,却被狂妄的笑声打断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,高贵的大主教,你定没想到你会有今天吧!”一个大汉走上高地,拿着长刀遥遥指着他们两人,“就算你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保护者,杀死你们,也只是时间问题!”“主教……”听到大汉的话语,黄少天的手微顿了一下,这使得他背上又多了一道刀伤。“哦?看来这小伙子还不知道你是主教啊。”大汉玩味地咧开嘴角,“你竟是连他都没告诉啊,教堂最高级别的大主教,教皇最忠诚的狗!诶我说小哥,既然他骗了你,那你不如就把他交给我吧,就当卖我一个面子,成吗!”“不!”黄少天抱着喻文州的手臂紧了紧,“不管他是什么身份,不管他骗没骗我!他是我的朋友,我说过要保护他,就一定会守住他!”“不知好歹。”大汉啐了一口,“小的们,给我杀了他们!”
“这位兄弟,我根本都不认识你,为何要执着于杀我。”喻文州抬起头对上大汉充血的双眼,语气平淡地开口。“呵呵,我告诉你,只要是教会的人,只要是教皇的走狗,就全都是我的仇人!哈哈哈,教会害我家破人亡,这仇,必定血债血偿!”大汉愤愤地叫到,“怎么,你这伪善面容的神甫,还想感化我不成?”
“我并没有起过这样的念头。”喻文州动了动终于恢复正常的身体,轻轻抬手劈晕了黄少天。疑惑地看着他的动作,大汉不明所以:“你把你唯一的帮手劈晕了,是准备放弃抵抗了么。”“没有啊,”喻文州眯着眼睛笑道,“我只是不想让他看见我这个样子罢了。”说完,喻文州睁开了眼眸。
他原本清澈的瞳孔如今变为了血瞳,额心浮现出六芒星阵,他乌黑的长发也迅速变成了白色。轻轻挥手,一柄漆黑的发散着红光的法杖凭空出现,顶头镶嵌的白色骷髅头眼中流淌着血泪。
大汉看着这一连串的变化,不禁脊背发寒。示意手下先退开些来,大汉颤抖着声音发问:“你,你不是红衣大主教吗?为什么会,会变成这样!”
“哦,我是红衣大主教啊。”喻文州微勾起唇角,“不过那是以前的事了。呐,你记得吗,半年前,教会有一个人,叛变了哦。你知道,他是谁吗?要不要猜一下呢……”“是,是你!”大汉颤抖着手,嗓音撕裂了一般,“教会最高级别的红衣大主教,喻文州!”“呵,那是以前了。”喻文州笑得一脸无害,“我现在啊,更喜欢别人叫我,暗黑术士,索克萨尔……好了,现在该是审判你们的时候了,你们刚刚的无礼,我记得很清楚啊……”“啊!不要!不——!”

从昏迷中悠悠转醒,黄少天睁开眼,映入眼中的却是一片迷蒙。闭上眼睛甩了甩脑袋,黄少天再睁开眼时,事业才终于清晰了起来。从床上坐起,他被窗户中漏进的阳光刺了一下,反射性闭上了双眼。
诶,等会儿?刚刚,我看见光了?黄少天忽然意识到这件事,震惊而欣喜地睁开双眼。是的,他能看见了,能看见这色彩斑斓的世界了。贪婪地用眼睛看着这世间一切,就算被阳光刺的流泪也不闭上双眼,黄少天真的怕这是一场梦。
忽地,他突然想起,喻文州呢?赶忙跑出屋子,黄少天发现自己正处在一片山崖上。来不及欣赏这美丽的风光,黄少天瞥见山顶站立着一个白衫的男人,便朝那边跑了过去。
待近了,黄少天才放慢脚步,端详起那个背影。虽只看得一个背影,但那人腰细腿长,笼罩在白衣下也颇有一种风姿。而他头上系着一条白色镶金边丝带,翻飞的尾端在空中飘摇,就像是翅膀一般。
“喻文州?”黄少天轻唤一声,而那人也果然转过了身来。“少天,你醒了。”喻文州的声音温润如玉,弯起的唇弧度好看极了。“文州,你……”抬手摸上他束着丝带的眼眸,黄少天明白了什么。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……我早就习惯黑暗了啊。”“少天,你不就是我的眼睛吗。”喻文州握住他的手,调笑道。
“少天,你知不知道圣经里的这段话。”
“起初神创造天地。”
“地是空虚混沌。渊面黑暗。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。”
“神说,要有光,就有了光。”
“神看光是好的,就把光暗分开了。”
“少天,你知道吗,你就是我的光,把我从黑暗中拉出来的光。”
“所以,我不俱黑暗,只要你在我身边。”
听到这番话,黄少天整个人都静止了。平日里能言善辩的他,现在一个字也说不出口。看着那张缓缓压下的俊脸,黄少天闭上眼,让黑暗再次包裹住自己。
他们吻上了,唇齿间不知谁泄露了言语——
“MY SHINE,MY LOVE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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